有的人說,歲月是把殺豬刀。我想,歲月何止是一把殺豬刀,同時也是摧毀一切存在的魔法。不需要揮一揮魔法棒,只需要你一個轉瞬,過去的就不會重來。
在寫「歲月」這首歌的時候,內心是五味雜陳的。不是因為很久沒有寫歌了,而是當寫著「歲月」歌詞的時候,心裡面湧現了很多畫面。那些畫面充斥著千萬種滋味,彷彿是四十幾年來的回憶,卻又在很短的霎那消失殆盡。
有的人聽了這首歌,會想起某個他們很在乎的人。就好像這首歌的吉他彈唱demo剛剛在YouTube公佈時,外甥女深夜短訊我,說她聽了以後想起了奶奶,忍不住就落淚了。
我嘗試不去碰觸任何“歌曲寫給誰”?“為誰寫”?“為什麼寫”?這些個問題。因為不想去碰觸更多內心某個不想去敞開的角落。我告訴她,我沒想去定義這首歌,雖然我知道在創作的時候,心裡藏著掖著的是什麼。
2021年7月的那個下午,目送著媽媽離開,那之後沒想再表現任何思念的感慨。後來我才知道,原來最不願意面對的是自己。
「歲月」是我寫過的那麼多首歌之中,最壓抑也最沉重的一首。但,或許也是我終於想釋放和學習放下的時刻。
祝願離去了的媽媽,無牽無掛,超脫生死,是我最大的願望。